在江湖混得久了，总听说老江湖背着油纸伞钻进城南废墟。暮色刚擦黑，砖墙里头突然冒出道青烟，几声暗号过后，整条街的砖缝里都涌出零碎金光——这就是江湖人称“鬼市”。这处只在辰时到戌时现身的所在，藏着能让少侠一夜暴富的玄机。

一、摸黑找鬼市的三个暗号

走在青石板路上要放轻脚步。老丈人祠堂后头的榕树根下埋着半截铁牌子，翻动它会浮现三行蝇头小字：“断桥残雪”“平湖秋月”“雷峰夕照”。这三个杭州胜景连起来，才是鬼市摆摊的暗号。

辰时刚过，东厢房那口枯井会渗进三家铺子。卖烧饼的老王拎着竹篮往井口一站，油纸伞一收，篮底突然多出二十来把淬毒短刀；卖香烛的阿菊蹲在井口磨煤油，砚台里就冒出血书信笺；补锅匠老刘抡锤子时，灶台铁板下会钻出三双染血靴子。

二、三件绝不能随便买的玩意

见过拿人皮做琴囊的老秀才在砖缝里咳嗽？别信！这种朱砂红的皮囊卖给鬼市东头瘸子，他那里能兑到真青玉围棋子。上周有人拿皮囊换了半匹冰蚕丝，结果新缝的锦缎刚披上身就被衙门追魂索命。

倒卖五毒教丹药的都穿红袜子。遇见穿红袜子的，千万盯着他腰上挂的烟杆子。若是杆子头雕着蝎子尾巴，三十六个时辰后他倒出的毒丹绝对能换到青铜令牌。上周五更鼓时，就有人用三十粒毒丹换了座能自动淬刀的铁砧。

三、真金白银换来的血泪经验

见过有人蹲在鬼市吃辣椒面吗？那多半是碰上卖假货的。上次三个人抬着铁箱来卖所谓千年古剑，当场就被泼了整壶红油辣椒水。原来那些发青光的剑刃是西洋镀镍货，用辣椒汁一碰就冒青烟。

逢着雨天要穿胶靴。鬼市南头拐角处有个穿蓑衣的老瞎子，他摸竹竿时会拐弯抹角地说骰子点数。若是他说“江南雨打芭蕉”，赶紧检查带来的骰子，说不定里头灌了水银。

四、平白无故发财的三件宝

去年梅雨季，有人从烂泥堆里扒出个绣香囊。带到鬼市找戴草帽的中年人，他说这针线活能换五十两纹银。后来才知道那是三年前科举舞弊案的关键物证，那人好死不死非要等散场，结果就这么白赚了笔横财。

遇见卖剩饭的老婆婆，让她把焦饭罐子倒出来数铜板。这种不成样子的焦饭在鬼市西头的聋子油坊能兑粗盐，聋子看着你数铜板的样子就能猜出你要定哪种成色的盐。

要说最邪门的，是被人追着砍时往墙缝里塞戒指。等鬼市收摊再回头找，说不定能碰上乔装的银楼伙计，这种意外之财总能让你在镖局劫匪面前多硬半小时腰板。

五、半夜三点才知道的冷知识

鬼市尽头那堵长年漏雨的土墙，逢着农历初七子时会渗出几行蝇头小楷。这字迹能指引你找到藏在醋坛子里的铁钥匙，用它能打开街东头卖豆腐的老王那口木箱。上周就有人在里面挖出张带血的藏宝图，虽然纸边发黄发脆，但写的是海底沉船坐标。

这些门道摸熟了，半夜逛鬼市就跟逛自家菜园似的自在。就看你能扛住多少场突如其来的暴雨，撑得开多少柄突然张开的油纸伞。江湖从来都不是靠武功混饭吃，还得懂得跟砖墙说话的诀窍——你要肯往墙缝里塞个铜板，它说不定就裂开道缝子，让你看见墙后摆着的金元宝。